[斯坦尼斯拉夫·卡林尼切夫_朝天_译] “我只需发出指令”
“我只需发出指令”
1991 第3期 - 不解之谜
斯坦尼斯拉夫・卡林尼切夫 朝天 译
我们又一次荣幸地充当见证,证明人具有无限能力。安拉托利・米察诺维奇・卡斯皮罗夫斯基这位内科医生兼精神疗法专家,为我们作了精彩表演。他在基辅通过卫星电视传输与远在千里以外的奥斯坦金洛的几位现场受试者进行交谈。他向受试者提出一系列条件,用声音、脸部表情,通过电视屏幕告诉对方不要去感觉痛苦。于是,受试者刺穿手掌,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指伸进火焰灼烧。有个年轻人的表演更令人咋舌:他手握玻杯,杯内放一个电热器,开水沸腾,泡沫翻滚。年轻人的五根指头捏着玻杯不觉烫,自个儿也被这奇景惊呆了。更主要的是,卡斯皮罗夫斯基并未利用电视屏幕,将受试者催入睡眠状态。他们个个大睁双眼,对周围的物品,具有良好的反应。他们的行为举止适当,人们可以和他们正常谈话。
卡斯皮罗夫斯基医生反复强调,没有让受试者意识模糊,只是限制了他们的意识,使之专注于某个必要方面。
在维尼斯莎的肿瘤医院,L・V・格拉波夫斯卡娅查出有乳瘤。医院建议这位年轻姑娘立即接受手术,谁知她惊恐万状地拒绝。原来她对麻醉药物极其敏感,也就是说,她会死于手术前的麻醉阶段。
事情就这样搁置下来,瘤子也一天天长大,姑娘决意向卡斯皮罗夫斯基求助。医生以前曾给姑娘拔过牙,当时她一点也不觉痛。姑娘问卡斯皮罗夫斯基,能否用他的奇才异能麻醉她,使之顺利地切除肿瘤。
“你需要的不是我的神通,”医生说,“而是你自己的才能。在我的指令下,你的身体会自动产生麻醉物质。”
维尼斯莎的一位外科医生同意在不使用麻醉剂的情况下施行手术,但他提出一个条件,此事须征得当局的批准。然而当局不允许。
我们必须老实承认,卡斯皮罗夫斯基需要取得一次辉煌的成功,才能争取上级支持。于是他问格拉波夫斯卡娅:
“你同不同意在电视摄像机前做手术?”
“只要你能使我不痛,我同意。”
“我们将在手术室内安放一台电视机,就放在你的眼前,我利用电视屏幕发指令。”
手术在基辅肿瘤中心进行。
我虽好几次担任手术的录像工作,但这一次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病人忽闪着她那双明亮的眸子,与在电视屏幕中注视她的卡斯皮罗夫斯基亲切交谈。也就在此时,主刀医生数到了“3”,坚决地切开了病人的乳房。
“柳芭,睁开你的眼睛,瞧着我!”
她抬起眼皮,看见的是医生那双忧虑的、紧张的眼睛。她为了让医生高兴起来,竟然朝他调皮地笑,真令人难以置信!
我们看见了鲜血从姑娘的乳房伤口流出,但卡斯皮罗夫斯基医生指出,出血量较之使用麻醉剂的正常手术要少得多。病人与医生还在交谈,手术医生的灵巧双手,已将最后一针缝在刀口上……。
“柳芭,你的眼睛发光,你在哭吗?”
“是的,安拉托利・米察诺维奇,我是因高兴而流泪呀!”
经过这样的手术,病人通常应在病房住至少五天或十天,然而柳芭姑娘第二天就出院了。她逛了一通基辅的商店,拎了一口袋食品回到维尼斯莎。
安拉托利・米察诺维奇是怎样解释他对病人的影响机制的呢?简言之,人们在植物、动物和矿物世界寻觅治病良药,却没想到人远比这些东西更复杂。人的身上拥有治疗一切疾病所需的物质,问题在于如何激发人的有机体将这些特殊物质生产出来。疼痛是怎么一回事?疼痛其实是一种保护性反应,一种暂时的现象。作为对强刺激的一种反应,人体内的有机体就会分泌出一种吗啡似的物质抑制疼痛。
卡斯皮罗夫斯基医生说:
“面对病人,我并不认为自己是最重要的实体、是病人的有机体在工作,我只是发出指令而已。”